這篇文章由《Home Free》導演 Lenny Barszap 和 Aaron Brown 撰寫。
1997 年,當我們還是德州大學奧斯汀分校的二年級生時,我們邀請一位在公園裡無家可歸的前教授暫住我們的門廊。《Home Free》就是把這段經歷重新講述給所有人聽。這是一部有趣、搞笑、充滿懷舊氛圍的電影,回顧我們大學時那些荒唐又好笑的故事。但這部電影同時也觸及了「無家可歸」這個全美最大的社會危機之一──一個我們經常看見卻選擇視而不見的悲劇話題。可惜,沒有人想看一部單純談論這議題的電影。
《Home Free》是一匹披著大學迷幻喜劇外衣的「特洛伊木馬」,實則是一部帶有社會影響力的電影。它毫不掩飾地搞笑,但同時也是一個嚴肅的行動催化劑,專注於解決美國普遍存在的「無家可歸」問題。這部電影刻意避免拍成那些沉重、令人難以啟齒的紀錄片,而是以輕鬆的娛樂包裝訊息。
我們希望訊息能傳遞給那些從不會看悲傷劇情片或紀錄片的人──但他們肯定願意為一部好笑的片子進戲院。幽默是我們用來帶出真相的「一匙糖」。

Filmmakers Aaron Brown and Lenny BarszapCredit: Courtesy of Aaron Brown and Lenny Barszap
我們想讓這部電影不僅在劇情中融入社會影響力,更要在其「基因」裡體現。我們希望它能帶來實質改變,推動社會對話,並真正幫助人們從街頭走進支持性、永久的住房。我們希望這部看似搞笑的電影能引發一場運動!
因此,我們決定與一個真正站在解決「無家可歸」最前線的非營利組織合作。同時,我們需要籌集大量資金來完成電影。過去,我們都是透過投資分紅的方式籌資:投資者獲得 50% 股權,我們製作團隊持有另一半,賣出獲利後大家共享。但這次專案不只是營利,它的宗旨不同於傳統商業電影。
我們曾見過紀錄片透過與理念契合的非營利組織合作,以「財務贊助人」方式募款,讓捐款人能獲得稅務減免。非營利組織會從每筆捐款中抽取一部分作為回報,電影則能透過慈善捐款籌資。不過僅靠這方式很難達到我們的預算,因此我們設計了一種「混合模式」,結合傳統投資與慈善捐款。
後來,一位名叫 Jazz Mills 的創意朋友介紹我們認識了 The Other One’s Foundation (TOOF)。該組織致力於幫助奧斯汀東部一個擁有 200 多位居民的無家可歸營地「Esperanza 社區」,提供個案管理、低門檻工作機會、淋浴和洗衣服務,並幫助社區走向自治。TOOF 背後的領導人也是一群奧斯汀的創意人士,想用創新方式引起社會對此問題的關注。我們終於找到了理念契合的合作夥伴。
雙方達成協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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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OF 立即獲得所有捐款的 6%(截至目前,我們已分享超過 16,000 美元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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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筆捐款都會對應增加電影最終收益中捐贈給慈善機構的比例。例如,如果 20% 的資金來自捐款,投資者利潤的 20% 也將捐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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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的製作承諾至少將 10% 的最終利潤捐給慈善組織;即使無法募到足夠捐款,我們也會用製作方收益補足。
這讓我們能同時向傳統及非傳統投資者募資:從非營利組織獲得補助金、利用捐贈人建議基金(DAF)、以及稅務減免的群眾募資等。每一位資助者都知道,他們不僅幫助電影完成,擴大訊息傳播,也讓更多收益直接回饋慈善機構,加速電影達到盈虧平衡。這對所有人都是雙贏。
現在,我們承諾將 至少 10% 的所有利潤分給積極協助無家可歸者重新安家的慈善組織。
觀眾每次走進戲院、在串流平台付費觀看,甚至只是向朋友推薦這部片,都在無形中參與一個實質的社會影響行動。當發行商來談合作時,他們若想壓低價格,也等於是在壓低對慈善機構的回饋。
我們為這部「非傳統」的社會影響電影創造了「非傳統」的籌資模式,但其實每一部電影都可以用這種方式籌款,讓所有參與者都能受益。
拍電影本就是一場艱鉅的挑戰,為何不讓這份努力也為社會帶來真正的改變呢?
✍️ 本文作者:Lenny Barszap 與 Aaron Brown,《Home Free》導演






